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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ycui寓意深刻小说 - 第九百九十五章 赌徒 -p2Ld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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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 赌徒-p2
对这些悲观甚至极端的情绪，哈迪伦其实是理解的，但他自己从不感觉认同。
“我敬佩且愿意支持高文·塞西尔以及他所声明的那些‘主张’，但我们永远不能彻底相信自己的敌人，至于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玛蒂尔达，他们有这个动机就可以了，而我最近已经发现了他们这么做的动机，甚至是他们具体的行动。”
玛蒂尔达心中一跳，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以防万一，”罗塞塔平静地说道，“如果我们失败了，需要有人确保我们的传统与历史可以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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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揉了揉略有些酸胀的眉心，玛蒂尔达的声音则在下一秒传来：“或许，有一部分人可以交给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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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城市中仍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但工厂和市场的秩序已经开始渐渐恢复，”她来到哈迪伦旁边，随和地开口说道，“由于皇室介入，那些尝试在混乱时期投机居奇的商人以及尝试转移资产的贵族被提前按死，粮食、布匹、药品的供应都不再是问题了……这里面有你一半以上的功劳。”
不能玛蒂尔达说完，哈迪伦便摇了摇头，他抬起眼睛，目光落在皇姐的脸上，表情很严肃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必须交给我来做。”
“所以这是最糟糕的方案，甚至称不上是有效的反制，”罗塞塔淡淡说道，“如果这场危机平安度过了，我们自然会有时间和空间来慢慢解决问题，但现在……我们能做的不多。”
“当然，我是明白的，”玛蒂尔达立刻说道，“只不过……我总感觉自己在袖手旁观。”
“玛蒂尔达，那些名单——还有名单之外的肃清工作，我们都知道它们是为了扫除帝国的蛀虫，是为了迅速稳定局势以及抵御内外的威胁，但很多人并不会关注这些长远的结果，他们会关注到这个过程中的恐怖和紧张，还有那些‘情有可原的牺牲者’……事实上他们的想法甚至是正确的，因为这些肃清工作本身不管目的如何其手段都称不上光彩，如果它被滥用，那么这甚至是对秩序的破坏。这些行动不管当前和短期内产生了什么效果，从长远看，它们都一定会充满争议——而这些争议不能落在你头上。”
“一切确实还没有到最糟糕的程度，但我们游走在悬崖边上，它有变糟的可能——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保存历史和文化的工作必须从现在开始进行。”
玛蒂尔达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罗塞塔的话：“您这项计划……难道是准备……”
罗塞塔·奥古斯都则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继续说了下去：“玛蒂尔达，你记住，如果你想肩负起一个国家，那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必须着眼于长远的未来——要比任何人都考虑的长远，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代价和可能的影响都考虑进去。而具体到这一次，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手不被弄脏，你要以完美的姿态去安抚那些贵族，去和市民代表们见面，去宣布后续的福利、生产、供给政策，你必须是秩序的维护者和建立者，而那些令人感到不快的事情……要由别人完成。
玛蒂尔达叹了口气。
“一切确实还没有到最糟糕的程度，但我们游走在悬崖边上，它有变糟的可能——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保存历史和文化的工作必须从现在开始进行。”
“现在城市中仍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但工厂和市场的秩序已经开始渐渐恢复，”她来到哈迪伦旁边，随和地开口说道，“由于皇室介入，那些尝试在混乱时期投机居奇的商人以及尝试转移资产的贵族被提前按死，粮食、布匹、药品的供应都不再是问题了……这里面有你一半以上的功劳。”
“现在让我们谈正事吧，”罗塞塔话锋一转，“我叫你来，是有一件事交待。”
“这是……”她心中隐隐冒出了猜测，却不敢确信自己的想法，她露出了错愕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
罗塞塔·奥古斯都则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继续说了下去：“玛蒂尔达，你记住，如果你想肩负起一个国家，那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必须着眼于长远的未来——要比任何人都考虑的长远，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代价和可能的影响都考虑进去。而具体到这一次，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手不被弄脏，你要以完美的姿态去安抚那些贵族，去和市民代表们见面，去宣布后续的福利、生产、供给政策，你必须是秩序的维护者和建立者，而那些令人感到不快的事情……要由别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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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包括护国骑士团、黑曜石禁军和游荡者在内的大量军队仍然牢牢掌控在皇室手中，而由于提丰皇室多年来的有意控制，这些军队都不受任何教会的影响，又有皇家法师协会始终站在黑曜石宫这边，当代的协会会长和几乎所有的高阶法师都是坚定的皇室派——而这些法师不但掌握着强大的武力，同时也掌握着技术，他们是迅速净化全国通讯网络、迅速填补通讯系统漏洞的关键一环。除此之外，以裴迪南·温德尔为首的实权贵族也有着可靠的忠诚，且早已或明或暗地和战神教会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嗡鸣声突然响起，玛蒂尔达佩戴的一枚耳坠发出了微微的闪光和鸣响，姐弟二人的交谈被打断了，哈迪伦很快反应过来：“父皇在找你。”
“哈迪伦么……他最近应该都很忙，”罗塞塔大帝随口说道，“那么，你和他谈什么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她点点头，“但哈迪伦……”
罗塞塔·奥古斯都则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继续说了下去：“玛蒂尔达，你记住，如果你想肩负起一个国家，那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必须着眼于长远的未来——要比任何人都考虑的长远，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代价和可能的影响都考虑进去。而具体到这一次，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手不被弄脏，你要以完美的姿态去安抚那些贵族，去和市民代表们见面，去宣布后续的福利、生产、供给政策，你必须是秩序的维护者和建立者，而那些令人感到不快的事情……要由别人完成。
“现在城市中仍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但工厂和市场的秩序已经开始渐渐恢复，”她来到哈迪伦旁边，随和地开口说道，“由于皇室介入，那些尝试在混乱时期投机居奇的商人以及尝试转移资产的贵族被提前按死，粮食、布匹、药品的供应都不再是问题了……这里面有你一半以上的功劳。”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嗡鸣声突然响起，玛蒂尔达佩戴的一枚耳坠发出了微微的闪光和鸣响，姐弟二人的交谈被打断了，哈迪伦很快反应过来：“父皇在找你。”
他知道，当一连串的危机突然集中爆发的时候，国内出现了不少悲观的情绪，有一些知晓了太多内情的人甚至一度觉得奥古斯都家族要从此一蹶不振，觉得提丰皇室已经完了——政令出不了黑曜石宫，前线军队失去控制，首都出现“精神瘟疫”，议会上下人心惶惶，似乎局势已经到了彻底崩溃的关头，而这个国家的皇室对此无能为力……
因为包括护国骑士团、黑曜石禁军和游荡者在内的大量军队仍然牢牢掌控在皇室手中，而由于提丰皇室多年来的有意控制，这些军队都不受任何教会的影响，又有皇家法师协会始终站在黑曜石宫这边，当代的协会会长和几乎所有的高阶法师都是坚定的皇室派——而这些法师不但掌握着强大的武力，同时也掌握着技术，他们是迅速净化全国通讯网络、迅速填补通讯系统漏洞的关键一环。除此之外，以裴迪南·温德尔为首的实权贵族也有着可靠的忠诚，且早已或明或暗地和战神教会拉开了距离……
没过多久，和哈迪伦告别的玛蒂尔达便穿过黑曜石宫中深邃悠长的走廊与一个个房间，来到了位于内廷的一处书房中，她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皇便坐在他最钟爱的那张高背椅上——当玛蒂尔达进入房间的时候，罗塞塔·奥古斯都正在批阅着几份文件，他从那些文件中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女儿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来的比我预期的早了一点。”
“我们要秘密建立一个备忘书库——要囊括提丰的一切。学者们已经整理出了所有的史书和技术类书籍的名录，而更进一步的搜罗和整理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按照计划，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书籍被列入其中，最终形成一套庞大的百科全书。另外，关于诗歌、戏剧、建筑、绘画等艺术品的收集和整理也已经起步，现在这项工作将交由你继续执行下去。”
“玛蒂尔达，在许多年前，我也曾面对过和今日差不多的局面……甚至更糟，因为那时候我列的名单远比今天要多得多，我要对付的人也比如今那些投机商人和自私自利的贵族要狡诈阴险的多，而这一切，当年我都只能亲手去做。
玛蒂尔达立刻认真起来：“您请吩咐。”
“这是……”她心中隐隐冒出了猜测，却不敢确信自己的想法，她露出了错愕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们在第11军团中找出了一批受到精神污染的指挥官和士兵，还有少数人因浅层信仰而精神亢奋，对峙的源头就是他们——都已经送去治疗了，”玛蒂尔达说道，“至于其他人……当裴迪南大公露面之后，事态便迅速平息了。”
罗塞塔·奥古斯都则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继续说了下去：“玛蒂尔达，你记住，如果你想肩负起一个国家，那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必须着眼于长远的未来——要比任何人都考虑的长远，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代价和可能的影响都考虑进去。而具体到这一次，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手不被弄脏，你要以完美的姿态去安抚那些贵族，去和市民代表们见面，去宣布后续的福利、生产、供给政策，你必须是秩序的维护者和建立者，而那些令人感到不快的事情……要由别人完成。
哈迪伦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名单上，嘴角翘起一点弧度：“这也是这些名单能得到妥善‘处理’的首要保证。”
听到哈迪伦的话，玛蒂尔达下意识地想要皱眉，然而这个动作仅仅在心中出现了一下，便被她淡然的表情掩盖过去了。
听到哈迪伦的话，玛蒂尔达下意识地想要皱眉，然而这个动作仅仅在心中出现了一下，便被她淡然的表情掩盖过去了。
……
“当然，我是明白的，”玛蒂尔达立刻说道，“只不过……我总感觉自己在袖手旁观。”
“这是……”她心中隐隐冒出了猜测，却不敢确信自己的想法，她露出了错愕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
“特殊时期，我们需要用些特殊手段来让某些家伙‘老实’下来，”哈迪伦轻轻笑了一下，“追逐利益是人类的本能，但有些人的本能未免太过失控了。对了，皇姐，听说护国骑士团和国立11团发生了对峙，事情解决了么？”
“只是关于最近国内局势的讨论而已，”玛蒂尔达说道，随后她顿了顿，又忍不住说道，“名单，更多的名单……说实话，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只是关于最近国内局势的讨论而已，”玛蒂尔达说道，随后她顿了顿，又忍不住说道，“名单，更多的名单……说实话，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即使很多事情很多决定是你下的，你也要维持这种‘体面的洁净’。
玛蒂尔达好奇地接过文件，打开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印刷体的大号字母——“关于建立提丰备忘书库的计划和长远意义”。
玛蒂尔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看来是的……”玛蒂尔达摸了摸耳垂，对哈迪伦点头说道，“那我便离开了。”
提丰面临了一场危机，但局势从未失去控制，奥古斯都家族只是有些措手不及罢了。
“我们要秘密建立一个备忘书库——要囊括提丰的一切。学者们已经整理出了所有的史书和技术类书籍的名录，而更进一步的搜罗和整理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按照计划，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书籍被列入其中，最终形成一套庞大的百科全书。另外，关于诗歌、戏剧、建筑、绘画等艺术品的收集和整理也已经起步，现在这项工作将交由你继续执行下去。”
玛蒂尔达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几秒种后才沉声说道：“……如果真到了您担心的那个局面，那即便我们整理保存下来了这些书籍，它们恐怕也只不过会变成塞西尔人博物馆中的收藏品——用来展示自己成功的征服行动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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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玛蒂尔达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罗塞塔的话：“您这项计划……难道是准备……”
“情势难道已经危急到了这种程度？”玛蒂尔达不禁问道，“目前看来，一切都在控制中……”
玛蒂尔达好奇地接过文件，打开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印刷体的大号字母——“关于建立提丰备忘书库的计划和长远意义”。
“所以，你的手必须是干净的。”
玛蒂尔达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她明白哈迪伦的意思，而出于默契，他们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
“看来是的……”玛蒂尔达摸了摸耳垂，对哈迪伦点头说道，“那我便离开了。”
说到这里，他再次深深地看了玛蒂尔达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感觉我对你保护过剩了么？
“当然，我是明白的，”玛蒂尔达立刻说道，“只不过……我总感觉自己在袖手旁观。”
玛蒂尔达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罗塞塔的话：“您这项计划……难道是准备……”
玛蒂尔达定定地看了自己的父亲许久，才终于低下头去：“……我明白了，父皇。”
“亲手去做的后果就是，我做了更多的妥协，更多的权衡，留下了更多的余地，还有更多无法直接消灭的敌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整个国家四分五裂。我用了十几年来修复这些裂痕，用修修补补的方式来推进许多并不完善的新政，即便这样，仍然有许多人在暗处记恨着我，且随着时间推移恨之俞深——时间到了今天，我又不得不把这些人再放到新的名单上，还要再去面对许许多多受到他们影响的、新的反对者。
“一个统治者不应该去做赌徒，但我这一生总是遇上不得不当赌徒的局面，而根据我的经验，面对一场赌局……悲观一些总比盲目乐观要好。”
……